小太阳

wb:@年羹阳
凹3:cannnnlan

[兔赤] 给你祝福

ε  @泠鵲太太的点文~

ε 特種兵兔x軍醫赤 (没信心但希望不要嫌弃ww

有人说过放在太阳下暴晒的尸体腐烂只需要三天左右。

木兔光太郎觉得这有点好笑,人在变成尸体之前经历的痛苦原来只需要三天就可以化为尘土。

从掩护其他队员逃脱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上级传达任务失败的消息只用了两天,而这样躺在烈日底下滴水未进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他没有理由去责备任何人,作为这个小组的队长木兔只能在暴露的瞬间想尽办法去支援每一个人。身体里的水分和血液都像被蒸干了一样难受,他努力地张大嘴呼吸着弥漫在空气中罂粟花的香气,木兔想也许是这股香气让他支撑了这么多天。

木兔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感觉到有人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血都凝固了,上车再处理伤口,重度脱水,快把血袋葡萄糖和盐水拿过来。」

黑发的年轻人蹲在木兔身旁,语速很快但吐字清楚。

快速绑好橡胶管将针头插入血管调节好流速后,才让人抬起担架放进越野车里,赤苇把简易的冰袋放到男人的手臂上,和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翻开眼皮察看眼球的状态,拿过棉棒沾些盐水涂抹在已经干裂的嘴唇上。

赤苇用剪刀剪开黏在皮肤上的布料,撕下来的时候听到身边的抽气声,转过头看到那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脸上黑乎乎的,眼睛却像是要流出泪来。他接过护士递来的酒精棉球仔细的清洗伤口。

被染红的棉球堆得越来越高,赤苇手里的针线灵活的穿刺在皮肉里逐渐将伤口缝合,确定不会感染之后涂抹上膏药,让旁边的人把他扶起来绕着腰一圈圈的缠上绷带。

「外部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心率血压都正常暂时没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常规要等到回队里做。」

赤苇把橡胶手套扯下来丢到一边,看着跑到他那里十分没有礼貌的把他拖出去的几个男人开口说道。

「真的非常感谢!」

把手覆上木兔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看来抗炎药的效果不错,运气好命也硬的男人,赤苇这样想着。

木兔多年的训练和直觉让他在清醒的瞬间抓住身边人的手反扭在身后,随后而来的就是全身肌肉的酸痛感。赤苇没有握住玻璃瓶,看着碎在地上的玻璃渣有点无奈。

「你现在是在病房里,我只是医生。」

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里,木兔看到四周的白色还有地上洒了一片的水迹尴尬的放开手。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木兔看着黑发的医生坐在床边转着自己的手腕很不高兴的样子,木兔犹豫着要不要再说点什么。

「这里是GSG的分部,你的小组暂时被安排在这里,具体的情况等你能走动了自己去问。」

「啊…谢谢。」

「去谢你的组员,是他们拼了命的要回去救你。」

「啊那帮家伙…」

木兔有些感动又有点生气,他决定等会要好好教训这些小子。

赤苇看着他一脸纠结的表情觉得有点可爱。木兔看到医生不易察觉的笑容晃了神。

「我重新去拿药,你的组员在门口。」

「好的,实在不好意思。」

医生随意的摆摆手走了出去,木兔无奈的对着趴在门框边上眼巴巴看着里面的几个人招手。

「这次真的要感谢赤苇医生,队长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看着你像个血人倒在那都蒙了。」

「…赤苇?」

「对啊就是刚刚那个,好像是直属GSG的外科医生。」

几个人看着自家队长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队长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啊?说什么呢我们这种身份哪里可以考虑这些事情。」

「诶…队长明明就有在考虑啊。」

木兔认为比起一见钟情,还是暴晒三天的尸体会腐烂这件事更有真实性。

上级没有放弃这次的任务,将木兔的小组调到GSG分部打算联合这支队伍再一次冲破三角地段的毒巢线,而GSG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木兔的小队先一步截下送进金三角的装载车。

「要先抢到对方支援的武器,并且利用这几辆车带我们的人进到线里去。」

「时间是七天后。」

确认好任务内容后木兔又借着换药的理由跑去医疗处,组员们看着他三天两头去换药都不想吐槽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看起来跟本不像是需要换药的病人。 赤苇看着又来敲他门的人头有点疼,让他坐在一边的病床上。

「把上衣脱掉。」

木兔利索的脱掉上衣,把缠着绷带的结实身体暴露在赤苇眼前,感受着对方双手轻环着他的腰,看着纤细的手指缠着洁白的绷带木兔觉得鼻子有点发热。

「就在刚才任务确定了。」

赤苇动着的手指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缠。

「什么时候?」

「七天后。」

身后没了声音,木兔突然握住赤苇的手停留在自己的腹部。

「说实话我挺不安的,上次你救了我,那这次呢,如果我没有熬过会腐烂的三天…」

「是你的队友救了你,不是我。」

赤苇想要挣脱却被握得更紧,手背能感觉到他带着茧的手,掌心是温暖的热度。

「听到安排后我就很想到你这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上次死里逃生后一睁眼看到的是你。」

看多了生离死别的赤苇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打动的人,心思细腻的他知道木兔为什么老跑来这里找他,为什么总是在他工作的时候坐在一边盯着他不放。

木兔是特殊的军人,是有着比常人更大更强的力量,承受更多更重的任务。他可以随时在任务中奉献生命但是绝对不可以因为心里有人而分散注意变得提心吊胆。

他们是特殊的,所以这样不可以。

赤苇用力抽出手,胡乱的帮木兔把上衣套好,面无表情的把他拉起来推到门外。

「所有伤口已经痊愈了,不用再来了,祝你任务顺利。」

木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关在门外,敲着门想要进去却听到落锁的声音。

锁住的不像是门,而是木兔还未搞明白的感情。破门而入对木兔来说轻而易举,但是他不知道进去之后面对那精致但没有表情的脸要说些什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即使是偶尔遇到,赤苇也会错开眼神或者像是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

队员们看着木兔用力戳着餐盘里的牛肉不敢出声,看着那块牛肉被弄得七零八碎有点肉疼。

「明天我们就出发了对吧。」

「对对对,完成之后我们就可以回总部要休假了不用再来这鬼地方了!」

木兔手里的叉子掉到盘子里,队员被这声音吓一跳。

「…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是…是的。」

许久没有做梦的木兔当晚顶着满脸的汗水猛的坐起。

从远处来的红外线瞄准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找不到敌人的隐藏地无法反击,也甩不掉像鬼魅一样跟着的红点,死亡的气息第一次如此接近,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般无法呼吸。有人拉起已经精疲力尽的自己疯狂的在树林里奔跑。

没有被击中的疼痛可是有满手的鲜血,怀里的人虚弱的喘着气,木兔颤抖着双手抚起他的脸,看着他微闭着眼睛的样子慌忙地用手去捂住血流不止的胸口,在他停止呼吸的瞬间失声呐喊。

赤苇听着粗暴的敲门声急忙套上外衣,打开门就被高大的身躯抱紧,男人有力的双臂将赤苇勒得死紧,赤苇叹了口气安抚似的伸手回抱住他。

「冷静点,是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我做了个梦,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梦吓醒。」

木兔放开赤苇,坐到他换药时常坐的病床,接过赤苇递来的热水,房间里充满赤苇的味道让木兔平静了很多。

「你在这睡吧,明天我再送你过去,出发之前别想那么多,只是梦而已。」

「你去哪里?」

「…就在这里。」

赤苇看着入睡的木兔紧紧抓着棉被有些心疼,伸手去掰开他的手却被紧紧握住,拉过床下的椅子坐在床边没有把手抽回。

第二天清晨赤苇最后一次往木兔身上缠了一圈绷带,拿了一些止痛止血的药粉给他,虽然希望这些东西不会派上用场但总是有比没有好。

看着木兔起身下床准备离开,赤苇站到他的面前。

「眼睛闭上。」

「…为什么?」

不过木兔还是照办了,没过多久就从额头上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心跳瞬间加快。

「不要担心上次的失误,相信你的队员,给你成功的祝福。」

「什么…是类似咒语一样的吗。」

「随你怎么想。」

赤苇抬脚就要离开又被拉住手腕。

「你是不是对所有的病人都这样,亲吻额头给予祝福?」

赤苇看着他较真的眼神有点无奈,难得他决定正视这段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感情,赤苇弯下腰再次靠近。

「…」

「至少不会对其他病人这样。」

木兔认为这比从额头上来的感觉要直接得多,温暖又柔软。

整个小队正蹲守在攻击点等待着目标的靠近。

「距离目标到达还有三百米,一百米,目标进入射程请准备。」

木兔把炮筒架起从瞄准镜里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果断的发射出第一发炮弹。

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的头脑里有一句话保存着,来自黑发的医生。

「给你祝福。」

fin.

ε 再次感谢ww

挺喜欢这个设定有机会的话开个长篇吧(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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